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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 生日禮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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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牙兒這個人,開心了,信心滿滿。收集了很多篇博文,都是和窯洞相關的,將博文附帶的圖片編輯成文件,分類存放在文件夾裏。有柏社窯洞,有陜北窯洞,有渭北民俗文化生態園的窯洞,有紅軍住過的窯洞,有國際友人關註的窯洞等等,分類細致明了。

君豪爸爸欣賞著月牙兒收集的窯洞圖片,再看看君豪媽媽要去旅游的地方的圖片收藏,連連點頭,小月這孩子可靠啊。君豪媽媽看到了這些個圖片,標註詳細,介紹也細致,有的資料和圖片已經上升到了窯洞文化的層次。君豪媽媽也是滿意地點頭。

君豪爸爸仔細瞅著那些個下沈式窯洞的圖片,翻來覆去地看,貌似已經身臨其境了……君豪不理解,老爸又不是老紅軍,僅僅是少年時代當過紅衛兵而已,為什麽對於窯洞如此迷戀?難道是為了給湯姆教授完成收集資料的任務?君豪對上月牙兒的眼神,貌似月牙兒也在思考這個問題,兩人相視一笑……

兩個人同時在思考:這個任務,看起來挺有趣的,意圖是什麽呢?

誰也不願意先說出內心的疑問:湯姆教授到底給了二老什麽樣的報酬?讓二老這麽上心和癡迷!

君豪媽媽看著兩個孩子眉來眼去的,覺得是時候了。

君豪媽媽清清嗓子:“君豪!你和小月的感情深厚,媽媽能夠看得出來!你能夠遇到小月這麽好的女孩子,媽媽真替你高興啊!”

君豪感覺媽媽要說出不相宜的話了,拉著月牙兒喊著“困了,困了”。就要和爸爸媽媽道晚安。

月牙兒顏值高,情商也高。不露痕跡地掙脫掉君豪的手,說:“阿姨,謝謝您這麽欣賞我,君豪很優秀的……”

月牙兒和長輩湊趣也是高段位的,三言兩語,就將君豪媽媽的註意力扯到君豪身上!

果然,君豪媽媽咧嘴一笑,頗為自豪,滿意地點點頭,說:“小月,你是個懂事的孩子,難為你,和君豪一起,委屈你了,孩子……你們恩愛就好!”

月牙兒心裏念叨著“真是個天使牌婆婆啊”!剛才還頗為緊張,以為阿姨要說出“快點結婚我要抱孫子”呢。看來,自己的母親就是俗啊,就知道蓋房子、找媳婦、抱孫子,看看人家的境界:恩愛就好!酷斃了,這樣的婆婆好帥哦!

月牙兒在心裏想著:我運勢不是一般的好啊!謝謝,謝謝……

月牙兒高興的不知道該謝謝誰……

君豪爸爸說:“小月啊,你們也不小了,可以過自己的小日子了,我和你阿姨這次回國啊,一方面是要旅旅游,順便收集原始資料。另一方面呢,是要帶著君豪去國外定居的,既然你們相愛了,那就要看你和君豪的小想法了……”

君豪看著月牙兒的眼睛,似乎在說:小月,你說了算,我聽你的。

月牙兒感激涕零,君豪爸爸說“你們相愛了”,看看,相愛是重點!絲毫沒有提出令自己心驚肉跳的要求,啊啊,老天對我真好,可能是孝順的心感動了上蒼……媽媽,謝謝您,是您給我帶來了好運!

君豪一家三口看著紅紅臉兒的月牙兒,沈浸在幸福的漩渦裏,感覺有趣,是個單純美好的女孩子哦!

……

盡管如此,月牙兒心裏還是不踏實,擔心某一天,君豪父母要見自己的父母,那可真是悲催啊,到那時,自己腫麽辦啊?……

月牙兒想到此處,冷汗直冒,輾轉反側,難以入睡。早想對策吧,月牙兒咬咬牙,狠命想起辦法來……

君豪爸爸媽媽是隔一天出去旅游一天,這樣做,是為了更好滴恢覆體力,旅游的那天可以精力充沛。

月牙兒一個人呆在家裏,無聊的發慌,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絕妙的對策,忽然想起來,君豪爸爸說,讓自己多收集類似於柏社窯洞的小文章,那就上網搜索吧。無意間一片博文跳入自己的眼簾:

槐樹街——

我不知道該怎麽對我媽說,她還在家等我,她給我拿了錢讓我請童童吃館子,現在錢沒有派上用場,之前我媽還拿出一個家傳的戒指給我炫耀,她說你告訴童童,她點頭後我就把家傳的戒指給她……

……

第一次給她修電腦時我留了一個心眼,沒完全給她修好,我料定不出兩天她就會給我打電話。果然,第三天,她來了電話,說電腦又出了毛病,我假裝問她是什麽毛病,然後告訴她晚上我會去她家修理。

就在那天晚上,在暗黑的樓道裏我霸道地吻了她,她開始還半推半就的,但後來她的表現好極了,讓我非常滿意……

我媽說我的妻子不一定太漂亮,看上去不難看就行,人品要好,最起碼得尊重父母,更重要的是要尊重老婆婆。

我媽說如果讓她當老婆婆,她一定會給全世界的老婆婆們做出個榜樣來,她會和兒媳婦處得跟親閨女一樣。我媽經常說,快讓我當老婆婆吧,言外之意她當不上老婆婆,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她的焦急,無形中增加了我的緊迫感。她經常抱怨,抱怨我不很重視她內心的焦急。其實我是重視的,和她一樣,我也十分強烈地想早點娶到老婆。

現在我三十歲了,眼瞅著我的同齡人都不緊不慢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,眼看著好女孩們都被他們領走了,到處都充滿了殘酷的爭奪,我能不急嗎。其實我要找什麽樣的女孩,我心中自有標準,那是一種感覺,跟我媽講多少遍她都不會聽懂。不一會兒,3路公交車停在了我的臉前,也許是最後一班,車上的人很少,而且都有點昏昏欲睡的樣子。我坐在最後一排,沮喪地想將那個晶瑩的手鏈扔到車窗外去。又一想也許以後我又有了別的女友,還可以轉送給她。只要我不說別人是不會知道它的故事的。今晚我和童童談了許多很現實的問題,她說你要跟我結婚,你有房子嗎,我知道你想讓我跟你父母一起住在那個又小又破的樓房裏,可我不願意。童童又說她好羨慕那些開好車住大房子的女友,她說,大勇,我知道你是個好人,可是我要的婚姻你不能給我。當時我坐在她的對面,我們互相握著對方的手,我早就告訴過她我父母供我上大學已經很累了,他們沒有攢下多少買房子的錢,他們要留點錢養老,我不忍心他們為了給我娶老婆而弄得捉襟見肘,如果她願意就在我的小臥室裏跟我結婚。現在看來,她不願意,我的貧困嚇到了她,她退縮了……

回到家門口時我終於想出了騙我媽的理由。我不能讓她知道是因為我家窮童童才拒絕我的,那樣我媽會因愧疚而抑郁、而懊悔。我媽正在等我,坐在電視前,渙散的目光在看到我推門進來的那一刻一下亮了。怎麽樣?她脫口而問。我把手鏈扔在沙發上,她的表情立刻灰暗了,她認識那手鏈,是她陪我去買的,不值多少錢,但是一份心意。她當時就是這樣讓我對童童講的。我沈重地坐下,接過她遞上來的一杯水,她說一定是她不肯嫁給你吧?

我搖了搖頭,低聲說原來她是不能生育的。我這樣講,我媽吃驚地看著我,我也感到吃驚,原來我找了一個這樣的理由,我是想讓我媽明白是我拒絕了童童,而非童童拒絕了我。我媽讓我講得詳細一些,比如不能生育,怎麽知道的。我巧妙地搪塞著她,直到她相信。之後我去了自己的臥室,一夜沒睡。和童童相愛的一幕幕在眼前輪番出現,我恨童童,原來她竟然也是個眼睛裏裝滿物質欲望的女孩,我同時也恨我自己,為什麽不是富有的人,不能給童童幸福。換個角度想一下,如果童童是我的親妹妹,我也不會願意她嫁給窮男人。第二天早晨我媽對我說讓我領童童去看病吧,說不定能治好。她說童童能在嫁你之前告訴你這個秘密,說明她是個誠實的孩子,病必須得治,即便她不嫁給你,以後她總得嫁人吧。我搖了搖頭,讓她不要瞎操心了。她說如果我們不嫌棄她不生育呢?我說你那麽喜歡抱孫子的人,別逗了。她說也是,沒有孩子的家庭是不完整的。可是童童怎麽辦,你拒絕了她,她會痛苦很久吧?那個早餐我吃得像咽藥,我那善良的媽,被拒絕的是他兒子,她還蒙在鼓裏……

……

月牙兒看著看著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堵住了一塊石頭……

想起媽媽曾經為了可以早日娶到兒媳婦,早日抱到孫子,她將自己的首飾重新打過,想要送給月牙兒前女友。

月牙兒清晰地記得,那個女孩子嫌棄地看著舊款的、老土的戒指,生氣地一扔,戒指嘡啷一聲掉在了地板上,媽媽當時臉色一白,默默地撿起來,捏在手心裏……

月牙兒想到這裏,心頭沈甸甸的,媽媽想要抱孫子,想了好多年,自己如今……

月牙兒突然很急迫地想要給女友杜鵑打個電話。月牙兒撥通電話後,是個男士接聽的:“餵?花木林。杜鵑,電話?”

月牙兒:“我是花木林,你是……”

電話那頭傳來踢踢踏踏的杜鵑的腳步聲,似乎是剛剛從洗澡間裏出來,手裏可能還拿著毛巾在擦頭發。

男士說:“我是杜鵑的……”

杜鵑:“餵,餵,花木林,你怎麽這會兒打電話過來啊?有什麽事情麽?嗯,對了,花木林,我的房子,你幫我退掉吧,我的東西,你幫我打包吧,統統給我快遞過來,我給你打錢啊!……你剛才也聽見了,他是我男朋友,作為補償,房子你可以繼續住著,也可以……”

月牙兒:“不用了,我幫你辦理退掉手續!房租到時候打到你卡裏……東西,我給你打包,全部快遞給你……”

月牙兒說話的聲音低沈,有點鼻音,杜鵑聽起來好像是哭了,心裏有點不好受……

月牙兒放下手機,感覺真是奇葩!前十分鐘,還在擔心女友杜鵑發現自己男扮女裝的樣子,會不會吃醋;被女友知道自己和君豪,會不會被曝光,女友杜鵑一怒之下,會不會讓自己吃牢飯?這會兒,女友已經投入他人懷抱!

月牙兒甩甩腦袋,三天都悶悶不樂的。

君豪看著月牙兒,覺得有必要帶出去玩玩,在網上買了兩張電影票,帶著月牙兒去看電影。

兩個人來到大廳裏,排隊買了兩大桶爆米花、兩大杯可樂,坐在長椅上等待。頭一場是失戀33天,月牙兒看著不對景啊,這是女孩子失戀了啊,不是男人失戀了的電影啊!郁悶!

第二場是捉妖記!這個電影立刻讓月牙兒進入了狀態,從未有過的興奮,開心,期待,好玩,呵呵……

月牙兒笑得前仰後合,君豪拍著背說:“別激動,小心搶著了!”……

一連一周時間,月牙兒都在手機上網,查看捉妖記的小妖王的所有圖片,想要存幾張,擱著。

君豪:“你是不是很喜歡小妖王?”

月牙兒:“嗯……”滿臉興奮。

某一天,君豪帶回來一個特大的箱子,看起來很精致,包裝的也很喜慶,說:“小月,今天是你的生日,看,你的禮物,祝你生日快樂!……”

月牙兒迫不及待的打開箱子,因為興奮,竟然手有點哆嗦,君豪看著小月,默不作聲地幫助拆開。

“小妖王!……君豪,我愛死你了!……”月牙人吊在君豪的脖子上不肯下來,蹭啊蹭啊,蹭著君豪的下巴,君豪感覺癢癢的,“噓!”君豪和月牙兒聽到了腳步聲,是媽媽來找他,商量著去哪裏給小月過生日……

君豪一家三口帶著月牙兒去附近最好的餐廳裏,為月牙兒點餐。細心的君豪,早就預定了雅間,生日蛋糕,也是早早預定的,這會兒送過來,不早不晚,剛剛好,月牙兒的感動啊,無法用言語來表達,只是在心裏重覆著:君豪,我要嫁給你,我為了你,可以做變性手術!

男人的失戀,三周時間過去,就忘記傷痛!

生活還是要繼續的,這一天,月牙兒心情不錯。又趕緊上網,給君豪爸爸找他喜歡的文章和圖片:

……

渭北高原的植被覆蓋率其實很高,很少見到黃土裸露,回來看資料,渭北高原現在植被覆蓋率已達到71%……

要去的地方是柏社村,這個村子擁有保存完好的地坑式窯洞,是典型的黃土高原原生態窯洞群,有的窯洞現在還住著人,下到一戶住人家的窯洞,感覺清涼清涼之氣撲面而來,土炕、老式門窗和古樸家具,這家老太太在涼曬衣服,老人的孫女在洗衣服,兒子熱情接待我們,我們和這家人聊了幾句:

“你們一直住在這裏?”

“我爺爺的時候打的這孔窯洞,已經有上百年了!”

“你們沒有打算蓋房子嗎?”

“今年準備蓋房子?住在窯洞進出要上坡,累很!你們城裏多好,住高樓多美的!”,老太太說,她看起來有七十多歲。

我們就是為了逃離這鋼筋水泥的城市才羨慕你們呢!

……

據說柏社村由於擁有200多個每個窯洞面積都在上百平米以上,從而坐擁“天下地窯第一村”的美譽。當年□□的指揮所也設在這個村子的一處窯洞,當地現已經將此窯洞經過改造,成為參觀場所。

這個村子很大,從南到北觀看窯洞,穿過村子要花費2小時左右,村子隱藏在一大片密林中,和很多其他小村莊迥然不同。

……

月牙兒看到這篇文章,編輯一番收藏,感覺不是很滿意,但是,這篇文章的圖片豐富多彩,即使君豪爸爸對文章不滿意,對於這些照片可能會滿意的。

月牙兒收藏了,心裏還在琢磨著湯姆教授的真實意圖……

月牙兒想著想著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舉,自己只是個小平民,目前連自己母親的治療費都沒有,該娶媳婦的年紀卻做著男人的女朋友……還想著他國的人事,感覺自己真是可笑!

倒不如學做飯,學學做菜,月牙兒打開美食網站,開始瀏覽美食的做飯,第一個先學習包包子,呵呵,君豪愛吃金針菇包子,就做這個吧!

月牙兒的腰,沒有好利落。

只能是在心裏模擬著包包子,看著視頻,手舞足蹈地努力學習。學著包包子,就看了一周的視頻,將所有細節都記住,心領神會。

三個月過去了,月牙兒的腰部有了力氣,漸漸覆元。

這三個月裏,月牙兒記住了十二種小吃的做法,假如君豪主動交給自己工資卡,那麽,這十二種小吃的首位主人就是君豪。

君豪爸爸媽媽已經輾轉到了陜北旅游,說是湯姆教授更改了資料內容。很可能會在陜北多呆一些時日。山寨版窯洞,只好退租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溫暖,生日禮物是溫暖的。我的朋友一直想要一個小妖王!求平安吧。求健康吧,求收藏,終於秋來一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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